译文
抬头仰望那呼啸的北风,心中怀念着故都邺城。
多么希望骑上代马,迎风扬蹄,飞快地驰往洛阳。
然而在那总是和风徐徐的南方,我却要思念着那蛮北的江南。
希望跟随在那些南飞的鸟儿身后,去实现我南征的宏图大志。
时光荏苒,从太和元年徙封浚仪至此复还雍丘已过一年。
这一别正如一俯一仰,相隔看起来并不太久,可对我来说却像过去了漫长的三年。
回想当时“初迁”,雍丘还是百花盛开的春日。
而今我重返故地,却已是“素雪云飞”的冬季。
八年之中,就好像翻越于高山峻谷之间,尝尽了颠沛流徙之苦。
年
魏明帝太和二年(228年)的一个冬日,北风挟裹着飞雪,刹时间便把雍丘(今河南杞县),化为茫茫白地。一年前,他才被明帝“徙封浚仪(今河南开封北)”;而今,又被责令“复还雍丘”。曹植再也按抑不住心头的悲怆,写下了名作《朔风诗五章》。
全诗五章,写冬寒时节诗人复还藩邑雍丘时的复杂情思。第一章以朔风起兴,抒写怀念魏都之情;第二章转入抒写自己身世飘泊的感伤;第三章慨叹自己的处境;第四章透过朔风素雪,向疑忌他的远方君王发出责询;第五章抒写对未来生活的瞻念之情。此诗时而借用典故,时而化用前人名句,时而运用对仗和比喻,显示了诗人对诗句的锤炼之工,见出曹植之诗“始为宏肆,多生情态”的特色。
大约诗人落笔之际,正是朔风怒号之时,所以首章即以朔风起兴,抒写“用(以)怀魏都”之情。魏都洛阳,远在雍丘西北。诗人在那里,曾经度过美好的青春时光,留下过少年的宏大梦想。从黄初四年(223年)七月离开那儿以来,至今又已五年
陈胜者,阳城人也,字涉。吴广者,阳夏人也,字叔。陈涉少时,尝与人佣耕,辍耕之垄上,怅恨久之,曰:“苟富贵,无相忘。”佣者笑而应曰:“若为佣耕,何富贵也?”陈涉太息曰:“嗟乎,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!”
二世元年七月,发闾左適戍渔阳九百人,屯大泽乡。陈胜、吴广皆次当行,为屯长。会天大雨,道不通,度已失期。失期,法皆斩。陈胜、吴广乃谋曰:“今亡亦死,举大计亦死,等死,死国可乎?”陈胜曰:“天下苦秦久矣。吾闻二世少子也,不当立,当立者乃公子扶苏。扶苏以数谏故,上使外将兵。今或闻无罪,二世杀之。百姓多闻其贤,未知其死也。项燕为楚将,数有功,爱士卒,楚人怜之。或以为死,或以为亡。今诚以吾众诈自称公子扶苏、项燕,为天下唱,宜多应者。”吴广以为然。乃行卜。卜者知其指意,曰:“足下事皆成,有功。然足下卜之鬼乎?”陈胜、吴广喜,念鬼,曰:“此教我先威众耳。”乃丹书帛曰:“陈胜王”,置人所罾鱼腹中。卒买鱼烹食,得鱼腹中书,固以怪之矣。又间令吴广之次所旁丛祠中,夜篝火,狐鸣呼曰:“大楚兴,陈胜王!”卒皆夜惊恐。旦日,卒中往往语,皆指目陈胜。